重生之养娃啃佬by春饼卷阿宝
宠妻无度大佬攻×自我放飞小诱受
最开始,陈宗辉以为自己上辈子刨了陆洋家的祖坟昨天晚上日了狗,才会被陆洋这贴狗皮膏药给黏上,而陆洋只不过是上辈子亲眼目睹了陈宗辉为自己收尸的全过程,所以想倾尽所有报恩而已,当然,陆洋所有的财富就是他这具卖相不错的皮囊。
当大佬总算抵抗不住陆洋的诱惑,打算断子绝孙和陆洋在一起后,没想到投怀送抱的小甜饼还有腹中揣包子的本事。
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瞬间都有了,大佬霎时有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得他们幸福,见天儿来找麻烦,今天投毒,后天截道儿,大后天又有不要命的来色诱。
面对种种危机,陈宗辉全力维护陆洋,陆洋也不给大佬掉链子,开公司,虐人渣,打脸前赴后继的柠檬精。
陆小甜饼可盐可甜,陈大佬是霸道暖男,敲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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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陆洋看着自己的尸体七扭八歪的嵌挂在山石与杂草之间,被各种飞鸟野兽和微生物分而食之,神情无喜无悲,直到看到那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将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身体抱进怀里,他麻木的脸上才有所动容。
陆洋不记得他和陈宗辉有什么交集,记忆中仅有的一面之缘也只是京城商会举办的酒会上的匆匆一瞥。
正在陆洋努力回忆陈宗辉为什么会为自己收尸时,单薄的魂体突然遭受强力的拉扯,顷刻间天旋地转,陆洋知道他此生已经彻底结束了,无力不甘与遗憾还有憎恨等等纷繁的情绪,也就此从他的生命中泯灭。
陆洋闭上眼睛,既然已无力回天,他接受灵魂与身体的消亡,只希望,如果有下辈子,他不用活的这样累,活的这么卑微,连死都如此没有尊严。
……
“吵什么吵!?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楼下那个傻逼快点滚,鬼嚎什么玩意儿?再不滚我可报警了!”
“跟他磨叽什么?小宝儿都被他吵醒了,报警,快报警!”
陆洋看着正在一棵景观树下又哭又笑撒泼打滚的自己,迷茫不解,他不是应该,魂归地府了么?
警笛的呼啸声越来越近,小区里负责安保的保安们也蜂拥而至,这一幕陆洋知道,但没什么印象,因为他当时已经被致幻剂剥夺了意识,丧失了理智,他只记得,第二天他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
如果被警察带走,滥用致幻剂的后果只能是被拘留,而绝无可能在酒店的床上醒来,那么……
陆洋再一次看见了陈宗辉,他双目呆怔的看着陈宗辉将连踢带踹的自己抱起来塞进黑色迈巴赫里,在警察到来之前将他带离现场,期间他居然还狠狠的在陈宗辉胳膊上咬了一口,而对于此,陈宗辉没有流露出任何厌烦与震怒。
望着迈巴赫刺目的尾灯,陆洋单薄的魂魄再次被强力拉扯,熟悉的天旋地转之后,陆洋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发黄而又单调的白色天花板。
耳畔响起熟悉又陌生的起床铃,老旧的双层床铺吱嘎作响,清晨洗漱的香皂和洗发水的味道相混合,化学反应出奇妙的馨香,一瞬间,陆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段用轻音乐改编的起床铃陆洋有印象,那是十年前,他还在成人自考培训学校培训时的起床铃。
陆洋本不想上这个一看就是以骗钱为目的的自考培训学校,只是因为,高考什么也没考上的陆洋,在社会上招猫逗狗了两年,他那位从来都看不上他的父亲实在不堪警察叔叔们三天两头的侵扰,强行把陆洋扔进这个封闭式管理的成人自考培训学校,以期陆洋能考个大学混个大学毕业证,也好有个谋生存的本事,以后别总惦记他这位老父亲的家产。
再平常不过的早晨,懒散中又透着几分紧迫感。
陆洋住在宿舍里靠窗那边的双层床铺的上铺,他坐起来,看着下边一边洗漱一边打闹的昔日同窗,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他不是死了吗?死在人迹罕至的大山里。
陆洋不自觉掐了一下被子底下的腿,很疼,再掐一下,陆洋不由得痛苦的嘶了一声。
所以,他这是……重生了!?
“陆洋,六点十分了,一会儿宿管老师就过来查寝了,咱们寝室因为你这个月已经扣了两分,一个学期满十分咱们都得被通报批评。”
“室长,扣分就让他扣呗,一个破培训学校,咱们都是交了钱的,扣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寝室老幺吴承睿笑着抱怨。
“是不能怎么样,只是会写进你的档案,通报批评这个处分会一生跟着你!”
陆洋垂头看向正十分严肃皱着眉说话的小个子男生,陆洋隐约记得,这个男生叫于译泽,是他在成人自考培训学校培训的时候的宿舍舍长,因为他很喜欢以一种领导的口吻说话,所以大家都叫他室长,与市长谐音。
“抱歉,我这就起床。”陆洋支配着因为重生尚有些麻木的身体,开始整理床铺。
于译泽意外的看着整理床铺的陆洋,要知道,以前他要求陆洋起床的时候,陆洋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不骂他两句都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向他道歉!
上一世从来都是以落魄小少爷自居的陆洋,生存的技能点全都点在了怨天尤人上,所以整理床铺,他也就是随便说说。
于译泽皱眉看着陆洋床头的那一堆乱糟糟的被子枕头,好气又好笑,不过鉴于落魄小少爷总算振作起来有要洗心革面的势头,作为宿舍长和培训三班的班长,他绝不能打击,所以勉为其难的说着违心的鼓励:
“还不错。”
宿舍里其他几人听到他们宿舍长的话,纷纷停下动作,控诉的看向于译泽:室长,摸摸你的良心,说这么违心的话你的心不会痛吗!?
与陆洋同宿舍的七人,除了于译泽,都是想要专升本的专科生,年轻,性子也都比较跳脱。
和陆洋临床的林宇民性子耿直,也是一个行动派,直接从自己的床上一步跨到陆洋的床上:“这也叫不错?室长你眼睛是不是看你同桌程菲看得太久瞎了?”说着把陆洋拽到一边,抖落开陆洋床头的一团被褥,一分钟不到,就叠出一个板板正正的豆腐块。
陆洋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床头这块白豆腐,对林宇民自叹弗如,不由自主对林宇民竖起大拇指:“兄弟,厉害啊,我的床铺从来没这么整齐过。”
林宇民得意一笑:“也不看看老子军训的时候被教官训了多少回,你要是入学的时候也参加了这破学校的军训,就你被子叠成这样,教官得罚你二百个俯卧撑外加绕着操场跑八十圈。”
二百个俯卧撑……八十圈……确定做完这些人还能活着?
缺乏锻炼的陆洋连做十个俯卧撑都得气喘吁吁,所以二百个俯卧撑外加八十圈,是他想也不敢想的运动量。
陆洋庆幸他老爹把他关进这所培训学校时错过了入学的军训。
有同寝室同学的帮忙,陆洋二十分钟内洗漱完毕,饶是如此,还是被其他七个人嘲笑太磨叽。
第2章
忧郁懒散的陆洋骤然改变,同寝室近一年的同学,怎么可能毫无发觉。
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又是耿直的林宇民替全宿舍向陆洋寻求答案:“陆洋,怎么感觉你一夜之间变了很多?”
“变了?哪里变了?”
“这个嘛,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装逼、好吃懒做、谁也看不上、全世界都欠你的……”林宇民掰着手指头细数陆洋的N宗罪。
陆洋目瞪口呆的听完,不可置信道:“我以前真这样?”
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七个人同时点头,吴承睿回答陆洋:“可不就这样,就我这小暴脾气,有多少次都想揍你一顿,要不是听说你身世凄惨,我早就揍你了。”
吴承睿的话音刚落,除了陆洋,宿舍其他六个人不赞同的目光齐刷刷瞥向吴承睿。
“你为什么说,我的身世凄惨?”陆洋有些不解。
吴承睿忽略掉六双眼睛里流露出的警告,直言:“母亲去世,你爸被你继母撺掇把你送到这个破学校,你说你身世凄惨不?”
陆洋的脸色陡然一变。
“老八,别在那胡说八道!”舍长于译泽瞪了吴承睿一眼,然后开解陆洋,“陆洋,你别听吴承睿的,他就那张破嘴。”
陆洋无力的笑了笑,原来,他刻意隐藏的一些事,别人都清楚得很。
“没事,”陆洋说,“毕竟那些就是事实。”而且,吴承睿说的已经很给陆洋留面子了。
陆洋的亲妈,在世人眼中,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而自己这个小三的孩子,不仅不以为耻,上一世居然还满心怨恨,意图替代生父的婚生子女,继承家业。
到头来,自己被设计染上du瘾,还好高骛远,学业事业都没什么成绩,最后惨死山林,若不是陈宗辉,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那些触及法律害他的人,的确不该,可换位思考,如果陆洋是婚生子,私生子意图谋害他,僭越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一定会采取些手段予以反击。
重活一世,亲眼目睹过自己的尸身腐朽破败,被野兽分而食之的陆洋,自知人死了连一掊黄土还不如,生命诚可贵,他该惜命。
仇恨,这一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恩情,无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抱着这样的信念,陆洋决定,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哟!洋仔,你这是遭受了多大的刺激,居然都开始看书了?”丁毅一脑袋黄毛,上一世是唯一一个能和陆洋玩儿到一处的。
从前陆洋一直觉得他和丁毅有缘,俩人高中三年的同学,进了这个成人自考培训学校,居然又遇见了丁毅,不仅同班,还同桌。
但是现在陆洋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为陆洋制造出的假象。
上一世陆洋之后之所以会沾染某些违禁品的瘾,就是因为丁毅,而被违禁品成瘾拖垮的陆洋,走投无路之下去寻求丁毅的帮助,那时陆洋才知道,丁毅之所以会和陆洋成为朋友,是收了陆浩博,也就是陆洋同父异母弟弟的钱。
而让陆洋沾染上违禁品,自然也是陆浩博授意,丁毅执行。
陆洋抬头看了眼丁毅,敏锐的瞥见班级后门偷窥的班主任,那个人见人惧鬼见鬼怕的灭绝师太。
所以也仅仅是看了丁毅一眼,陆洋便将视线收回,重新落在书本上。
见陆洋没搭理他,丁毅再接再厉,直接把陆洋的书抽走,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把书往书桌上一撇:“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堆跟乱码一样的符号,多没意思,走走走,趁着早晨凉快,咱哥俩儿去打会儿篮球。”说完手拽着陆洋胳膊,就把人往外拖。
陆洋稍稍用力,甩开丁毅的手:“你自个儿去吧,你知道我不爱运动,打什么篮球。”
丁毅使劲儿给陆洋使眼色,然后低声说:“这就是个借口你听不出来吗?哥们儿刚弄了盒好烟,你不要?”
陆洋把自己的书捡回来,翻到刚才看的位置,言简意赅:“不要!”
丁毅正要再开口,后门偷窥的灭绝师太终于耐不住发力了:“丁毅你给我滚出来!”
从来没有正经学过文化知识的陆洋,啃起成人高考的课本来着实吃力,而距离成人高考不过一月有余,不管他如何努力,学业有成这四个字也不可能和他沾边了。
不过,学习是一生的事业,他至少要学习一门可以谋生的技术,而不像上一世,混完了一年的培训课程,什么也没考上,直接和丁毅去混社会,到头来,坑害的只是自己。
六月初,成人自考与高考接踵而至,而也是在这一关隘,京城商会举办了一次酒会,庆贺某位归国商人回国投资。
就是在这次聚会上,陆洋有了记忆当中和陈宗辉的一面之缘。
陈宗辉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比较神秘的存在,据说陈家在民国时期是有名的名门望族,富可敌国,战争爆发之后为了保护家族根基,将大部分产业移到国外,而在国外经过数十年发展,实力越加不可小觑,形成了今时今日庞大的陈氏财团,而陈宗辉,就是陈氏财团这个庞然大物现在的拥有者。
京城商会这次的酒会,就是为了给陈宗辉回国洗尘,而作为整场酒会的主角,自然备受瞩目,所以,卑微的陆洋,才能有幸见识了陈宗辉的真容。
为陈氏财团现任掌舵人洗尘的酒会的邀请函,可不是谁都能收到的,记得上一世,陆洋是偷了同父异母的姐姐陆婷婷的邀请函,然后易妆成女人的样子,才混进了酒会。
这一世,陆洋还想这么干。
和上一世不同的是,上一世陆洋是周末回家找存在感,机缘巧合偷了陆婷婷的邀请函,而这一世,陆洋悄咪咪的潜回陆家,然后悄咪咪的顺走陆婷婷的邀请函,紧接着又悄咪咪的离开陆家,最后拿着邀请函,找个公共厕所把自己捯饬了一下,坐上出租车直奔酒会现场。
第3章
毕竟是一条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陆洋和陆婷婷,外貌上有六七分的相似,陆洋穿上女装稍一打扮,就和陆婷婷有了七八分的神似,几乎除了个头儿和说话声,就没有能让人起疑的地方了。
酒会的举办地点是一家知名的会员制会所,门口检查邀请函的服务人员非常严格,不仅要扫描邀请函,还要将扫描出的照片和当事人进行比对,如此才能放行。
因为有上一世的经历,所以陆洋轻松被放行,只不过刚入会所,陆洋就遭遇了一个小意外。
陆洋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鞋子,虽然是平跟的,但还是觉得别扭,所以一进门,自己的左脚就绊了自己的右脚,险些摔个跟头,幸而前方有人冲过来扶了一把,才没酿成惨剧。
稳住身体后,陆洋抬头想要道谢,但看清扶着自己的人是谁后,他浑身都僵住了。
赵俊辰是陆婷婷的未婚夫,也是,陆洋前世唯一喜欢和交往过的人。
陆洋永远记得赵俊辰推开自己,站到陆婷婷的身边,嘲讽的和自己说:“陆洋,也不看看你那德性,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若不是为了婷婷,我怎么可能和你扯上关系?每次想到你牵着我的手和我说喜欢我,我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也是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在自己濒死的时候,插了自己致命的一刀。
“你是……婷婷?”
赵俊辰的声音让沉浸过往的陆洋猛地回神,一把推开赵俊辰的搀扶,将手中邀请函不着痕迹的藏于身侧,尽力挤出一个微笑,捏着嗓子道:
“你认错人了!”说完陆洋头也不回的远离赵俊辰,而为了让自己足够冷静,陆洋去了卫生间,然后丝毫没有迟疑的,进了男卫生间。
陆洋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努力沉淀着自己的情绪,大约过去了十分钟,陆洋终于叹出一口浊气。
他以为重生了就可以重新来过,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已经深深印刻在灵魂上的伤口,再如何催眠,也无法忘记伤口处的疼痛。
再次叹了一口气,陆洋起身推开厕所隔间的门,不期然,正望进一双沉如深潭的眸子里。
眸子的主人看清女装的陆洋,显现出一丝错愕,随即看了眼旁边的小便池,确定是男卫生间,惊讶的目光转向陆洋。
接收到对面惊讶的目光,陆洋终于想起自己此刻的装扮,暗暗骂了一声卧槽,然后他做了一件更加卧槽的事情。
陆洋站到小便池前,撩起单薄的蕾丝小短裙,褪下内裤的边儿,开始朝前方扫射。
扫射到一半,陆洋短路的脑袋突然又通畅了,强烈的水流猛地一收,陆洋快速拉起内裤放下蕾丝小短裙,然后满脸通红的扭头对目不转睛看他遛鸟那位低吼: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大的是不是!?”
刚吼完,陆洋就后悔了,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和自己的恩人说话!!?
是的,此时此刻站在陆洋对面的这位,就是上一世,救了他一回,还帮他收尸的陈宗辉。
一瞬间,陆洋尴尬窘迫得脑袋顶上都要冒热气了。
陈宗辉用实际行动告诉陆洋,比陆洋那只还大的鸟,人陈总裁确实见过。
陆洋无意识的瞄了眼陈宗辉那只正在开闸放水的橡皮管道,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这波打脸是真的疼啊!
等陆洋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时,发现陈宗辉已经提裤子走人了,陆洋心里一慌,立马奔出卫生间,在卫生间外的走廊追上了陈宗辉。
陈宗辉垂头皱眉看向被陆洋扯住的袖子,紧接着用质问的目光同陆洋对视。
被这么冰冷的注视着,陆洋心里更慌了,连同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所以说出的话毫无逻辑。
“你、你想要什么?不、不是,你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换作其他人,听到陆洋这番抽风似的话,肯定把陆洋当傻子,不过陈宗辉没有,起码他表面上没有对陆洋表现出任何不尊重,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你能给我什么?”
“我……”
是啊!我能给他什么呢?金钱?别说他现在没有钱,就算他有个千八百万,陈宗辉是一财团的掌舵人,能稀罕他那点钱?地位?呵呵,他陆洋现在就是一团烂泥,卑微得连糊墙都不用他,何谈地位和权力?
想来想去,陆洋发现,除了他自个儿,他现在啥也没有。
“那个……我、我你要不要?”一时的头脑发热后,渐渐冷静下来的陆洋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有底气。
“你?”
虽然陈宗辉这么问的时候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陆洋还是听出了陈宗辉隐藏的很深的嘲讽。
陆洋的脸因为想到陈宗辉可能的嘲讽瞬间惨白,又为自己的莽撞和不自量力瞬间潮红。
“对不、对不起,您就当从没见过我,从没和我说过话,再见!”僵硬的告别后,陆洋僵硬的转身,然后同手同脚的逃离原地。
陈宗辉望着陆洋的背影,心中的情绪波动一时间难以形容,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应该是,日了狗了!
回到酒会现场,陆洋越想忘记刚刚的乌龙,越是忘不掉,整场酒会,那种尴尬的情绪都在折磨着陆洋,致使陆洋只能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麻痹着自己的脑神经。
然后,更大条的事情来了。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司机将陈宗辉黑色的劳斯莱斯座驾开到会所门口,本想静静等待老板,谁曾想一侧头就看见他们老板身上挂着个妆都哭花了的狗皮膏药,满脸肃杀的朝他走来,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阵以待。
“妈,那个人是我姐吗?”陆家次子陆浩博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口方向,低声紧张的问他的母亲,也就是陆家大家长陆祁宏的正牌夫人,舒悦。
舒悦目光狠厉而冰冷:“婷婷的邀请函不见了,管家查过监控,下午那个贱、种偷偷回去过。”
第4章
陆浩博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么说,缠着陈宗辉的这个‘女人’,是那个贱种?”顿了顿,陆浩博目露担忧,“他不会借此得了陈宗辉的势,来瓜分咱们陆家的产业吧?”
舒悦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小儿子,低声呵斥:“没脑子,就陆洋现在这副令人生厌的模样,今天过后陈宗辉必然会好好的惩治陆洋一番,怎么可能会让这个贱种借了他的势?也不怕人笑话!”
听了舒悦的话,陆浩博深以为然,立马放心了,愉悦的点了点头。
看着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想法的陆浩博,舒悦眼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失望,看来想要稳妥的继承陆家产业,还得依靠她大儿子陆浩然。
陆洋酒品其实挺好的,奈何重生对他的冲击挺大,一直以来他表现的都很淡然,今天在酒意的催使下,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儿砰的一下就断了,特别是遇见自己前世的恩人,陆洋总想为陈宗辉做点什么以报答恩情,所以见陈宗辉要走,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只给出了一个信号,死也要跟着陈宗辉一起走。
陈宗辉在车门口和陆洋拉扯了半天,也没能把抱着他胳膊扒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弄下去,为了不至于让周围人看笑话,陈宗辉只能忍怒让陆洋和他一起坐进车里。
“去最近的酒店。”陈宗辉交代了司机一声,打算把陆洋这个包袱就近处理掉。
可是到了酒店门口,再次遇到刚才的困难,陆洋挂在陈宗辉身上,根本不撒手。
“撒手!”
“我不!我还没报恩呢。”陆洋搂着陈宗辉的脖子,整个人挂在陈宗辉身上,趴在陈宗辉耳边任性喃喃。
陈宗辉良好的修养几乎破功,好巧不巧,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陈宗辉暂时放弃把陆洋从他身上拔下去的想法,接起电话。
电话是陈宗辉的助理打来的,有一件很紧要的突发事件需要陈宗辉回去处理。
陈宗辉挂断电话,看了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张被劣质化妆品糊得乱七八糟的大花脸,一阵头疼。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陈宗辉平生第一次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走吧。”
司机哪里见过这样的陈宗辉,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趴在陈宗辉肩膀上的陆洋,心中不由暗暗为不知死活的陆洋捏了把汗。
陈宗辉在市中心有一处复式楼作为他的暂住处,在楼下两人又较了一会儿劲,陈宗辉终于放弃自己多年养成的良好修养,气急败坏的把陆洋拦腰抱上了电梯。
助理看见踹门而入的陈宗辉,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个抱着个大花脸满脸怒容的男人,是他的老板!?
陈宗辉跟没看见助理似的,抱着陆洋直奔洗手间,动作粗暴的将醉醺醺的陆洋扔进浴缸里,打开花洒的开关,调到冷水,报复般强迫陆洋来了把冷水澡。
冰冷的水流打在脸上,陆洋下意识抱头闪躲,最终发现水流避无可避躲无可躲,骤然失去了躲避的力气,脱力的靠向浴缸边缘,微微仰起头,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
假发在之前与陈宗辉较劲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了,乱糟糟的短发经由冷水冲刷,变得服服帖帖,脸上哭花的劣质化妆品也慢慢被冲掉,露出陆洋年轻干净的脸。
看着一点一点显现出的那张干净而略显稚嫩的脸,陈宗辉的瞳孔猛地一缩,俯身捏住陆洋的下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好几遍,终于像是确定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柔和。
直起身关上花洒的开关,陈宗辉一改之前的暴戾,用毛巾细致的为陆洋擦去脸上的冷水,然后剥掉陆洋身上那件已经没法看了的蕾丝连衣小短裙,用浴巾整个将陆洋包裹住,抱起送去了客卧。
对于老板前后情绪的重大反差,助理好奇,但他绝对不会问,只等陈宗辉安顿好了陆洋,和老板商议那个突发事件的应对之策。
从前喝多了就老老实实睡觉的陆洋,许是今天闹得太欢,颠簸得胃里放不下那么多存货,所以……
刚刚交代好助理如何处理应对突发事件的陈宗辉,看着客卧中的一片狼藉,闭了闭眼睛,强行安抚自己今晚十分脆弱的神经,将陆洋从他制造的狼藉中拖出来,扔到浴缸里用温水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将其安置在了主卧。
确定陆洋睡安稳了,不会再制造出什么麻烦,陈总屈尊降贵简单把客卧整理了一遍,又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直接累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纤薄的丝质窗帘温柔的抚摸着陆洋的脸颊,陆洋摆脱前世的梦靥,慢慢睁开眼睛,感受阳光温暖的亲吻,觉得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温暖干爽的味道。
陆洋很快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十分陌生,而从其装修设计和装饰用品,陆洋确定,他昨晚过夜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某人的家中。
猛然心生警惕,陆洋掀开被子,蹙眉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暗暗谴责自己的疏忽。
卧室里没有一件物品可以证明这间屋子主人的身份,陆洋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件白衬衫套在身上,赤脚走出卧室。
陆洋很快发现睡在沙发上的陈宗辉,目中警惕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水波。
昨晚,原来是他收留了自己。
陈宗辉的相貌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也并不年轻,但正因为如此,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对于喜欢男人的陆洋来说,自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吸引力。
一瞬间,陆洋第一次知道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
陆洋想,他现在,除了自己这具身体,他什么也没有,他想报答陈宗辉的恩情,如果陈宗辉愿意,他可以……
正想着,陈宗辉已经醒了,毫无预兆的,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蓦地想起自己昨晚的莽撞,陆洋一瞬间有种手足无措之感,强自冷静下来之后,陆洋又开始张嘴跑火车了:
“你喜欢我吗?”
问完陆洋就想甩自己一巴掌,不过,一直在生活底层挣扎的陆洋,已经没什么底线和脸面可言了,所以,虽觉得窘迫尴尬,他并不想把这个问题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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