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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常州人

阅读量:3660313 2019-10-22



文:大田  图:网络
下班回家,我正忙着收拾晚饭,父亲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去客厅、卧室、阳台环视一圈。“爸爸,您先坐喝茶,稍后饭就做好了。”他没说话,神情有些焦虑,然后转身就不见了,我着急喊爸爸——爸爸——
从梦中惊醒的我,定了定神,才意识到,父亲已经离开我们整10年啦,很是想念他!于是,回想起许多往事: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那阵儿,父亲刚好到了可以参军的年龄,只读过几年私塾的他,一心想报名参军上前线。然而,爷爷坚决不同意他参军,理由很简单,“你走了,两个妹妹咋办?我和你妈都50几的人了,身体也不争气......”
那时,父亲在常州一家酒店当“小伙计”。因为爷爷奶奶养育了包括父亲在内的两儿两女,家里是真正的“贫下中农”。风华正茂的他,参军不成,也不想在酒店干,观望着外面的世界。终于有一则“西北干部银行学校”招生的信息,被他捕捉到,年轻的父亲,渴望知识,渴望工作,渴望报效伟大的新中国。于是,软磨硬泡使得爷爷勉强同意,他便离开家乡,踏上去西北的火车。入学后,父亲学习非常刻苦,对陌生的数理化、财会、银行管理等专业知识,更是如饥似渴,夜以继日地学习专研。不到一年时间,父亲的学习成绩便在同学中遥遥领先,直至毕业时,凭着优异的学习成绩和出色的表现,留校参加了工作。
然而,正当父亲年富力强,努力工作之时,遇到国家政策调整“大跃进”、“超英赶美”运动。银行学校被撤并,父亲被分配到汉中地区的西乡县,在人民银行上班。语言障碍是他面临的第一挑战,父亲基本还说吴方言,西乡话带着浓浓的四川味,他听着同事的话似懂非懂。一次,他办公室门上的锁坏了,找到负责后勤的同事,说:“我的手(锁)坏了!”对方拉着他的手,很认真地说:“哪里伤了?”父亲将同事带到门前,指着门上的锁子,对方才听明白。
不久,“社教”运动开始,父亲被组织上抽调到县委财贸部工作,他违心地服从了。一天,领导找到他,安排他去县粮油直属库,有同志反映:库管员王某,经常背着黄挎包,上班来是空的,下班离开时背着鼓鼓的包,你去把他“捋嘛捋嘛”。身为常州人的父亲,对此方言实在不明白,没有听懂领导的意图,也不便再问。他去了王某家,5个孩子,没有工作的老婆在家带娃,生活很是艰难。父亲说明了来意,“代表组织,来了解情况”。王某承认,因为家里孩子吃不饱,每天打扫库房时,把地上抛洒的粮食,作为“垃圾”带回家,让老婆淘洗干净煮成粥,给孩子们吃……听了王某的述说,父亲很是理解和同情,批评了几句,让其写份书面检查,认识错误之处,交给直属库领导。
出乎意料的是,王某一连三天没上班,家里人也不知其去向。最后同志们在库房发现了,上吊寻了短见的他。令父亲没想到的是,王某原是从抗美援朝部队转业的退伍军人,这人一死,给父亲惹来麻烦。再如何解释,领导总觉得工作没做好,随即给父亲一记过处分。那些天,父亲回家,脸上乌云密布,茶饭不思,好在母亲安慰,同事开导,顺利度过那段阴暗的日子。
进过磨砺,人会更成熟,更有经验。后来,父亲特别注意语言表达,尽量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他向组织申请回银行工作,那是他的本行,会计、出纳、点钞、打算盘、金库保管,都很精通。凭着他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出类拔萃的业务水平,不骄不躁的人脉和表现,父亲走上领导岗位。但是,他工作更加卖力,骑上自行车,走70多公里山路,去茶镇、高川检查山区信用社工作。有时下乡一周不能回来,家里剩下母亲和我们兄妹几个,无精打采。只有父亲回家,我们一家就热闹起来,妹妹们围着他撒娇,听他讲山里的故事。偶尔听见,他跟我的母亲交流,“信用社几年都没查过账,账面不平,库存现金和账本相差一大截”!父亲就组织培训,对职工进行岗位调整,批评教育有错误的职工。那些年,父亲就靠骑自行车,跑遍了西乡所有的公社和大队、所有的营业所和信用社。而老家常州,是一马平川,他吃苦耐劳和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影响了西乡一代银行职工与信合人。每年春节,银行职工都回家过年,我们一家在银行,父亲值班看门守电话;母亲给我们办置生活,我和妹妹们在院子里打羽毛球,捉迷藏。
正当父亲与他手下一班人,把全县银行系统整顿顺利,银行和信用社服务质量得以大幅度提升,工作形势出现喜人的回暖时,县委却把他调到最边远的大河区做行政工作。交通条件差,从县城骑自行车近100里到钟家沟,然后步行翻越几座大山走100多里,才到大河区公所;生活艰苦,那里的生活物资和日用品,是靠“马帮”用牲口从县城驮上去。1977年底,党的阳光普照,父亲接到组织部调令,回西乡支行上班。上高中的我,接到父亲的来信,很是激动,征得母亲同意,我便跟随一位大河工作的叔叔,上大河接老爸。
凌晨3点多,父亲便喊醒我,沈波叔叔也过来催我们。睡眼朦胧的我,匆匆吃了几口面条,沈叔叔和老爸,他俩每人脚上绑好了“脚码”,拿着两个手电筒就出发了。离开区公所有100多米,就开始登山,山在黑暗中更加陡峭,不一会儿脚下就有雪,走着发出“嚓嚓”的声音。我心里想,老父亲真受罪,常州哪来的山,走路出气都很匀净……他走得慢,总是落在最后面。沈叔叔,人年轻,步子快,家在汉阴,到了西乡,他的回家路才走了一半。四周乌黑,只有手电光照在脚下,像萤火虫似的。一路也只有脚步声和我们喘气声,偶尔沈叔叔说句笑话,给大家振作一下精神。天空有些泛白,我们三人上到了“坳上”,这是大河坝最高的山峰,脚下的山路已经是雪上加冰,沈叔叔说,“桐油凌”,特滑,这会他们脚上的脚码发挥了作用。他看我父子俩,越来越慢,就建议歇会儿。我们走到龙池乡政府时,已经上午10点多钟,在火盆上烤了烤脚手,喝了杯热开水,我们便出发赶路。
第二天的傍晚,我和父亲才回到家。妹妹见我俩回来,非常高兴,而母亲却两眼泪汪汪,因为她看见的是一位更加消瘦、憔悴和苍老的丈夫。在大河工作三年,人会发生变化,而父亲的变化是损失了健康。
父亲因为健康原因,不久便主动离开了领导岗位,再后来就不知不觉离休。
1999年秋天,父亲已年近古稀,外婆从老家打来电话,说想他俩,相隔千里,母亲牵挂。于是,父母一同回了常州。那时,我和妹妹们都在上班,没人陪同,父母和外婆亲热相见,畅谈离别之情,他们陪伴老人家长达一个多月。父母二人也见到了两位姑姑、三位舅舅等众多亲友,亲眼目睹了常州的发展,老家生活水平的提高。
让我和妹妹不曾想到的是,两年后父亲溘然离世,撇下母亲走了。那次回老家,估计父亲想在常州定居,叶落归根,然而,他舍不得我们已在西北扎根的儿女们,舍不得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40多年的热土。我们永远怀念他,一位平凡而伟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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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编辑:汉江霞光  审核:汉水情缘
汉江人物档案
大田,原名梁奋,男,系陕西省作协会员。著有诗集《叫醒春天》散文集《春风杨柳岸》各一部,现供职于西乡县创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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