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张瑞斌在合作社整理包装完毕的小米。裴旭薇 摄
■本报记者 裴旭薇
眼下正是小米成熟收获的季节，万荣县裴庄乡南卫村的道路和村广场随处可见正在晾晒的谷子，一派丰收的景象。在位于村广场的万荣一粒香种植专业合作社内，不时有村民前来咨询今年的小米收购价格，合作社负责人张瑞斌耐心地一一解答。闲下来的时候，张瑞斌则忙着给新收获的小米分装、封口、贴牌，一粒粒黄亮的小米被装进各种规格的包装袋里，这些小米将通过快递运到全国各地的百姓餐桌上。
2016年，张瑞斌和小米结缘。此后几年，他成了村民和顾客眼里的“米老头”“小米专家”。他通过线上和线下多种渠道，每年销售小米近5万公斤，顾客遍及全国各地，也进一步扩大了南卫小米的品牌影响力。近日，记者来到南卫村，了解“米老头”张瑞斌和他卖小米的故事。
换品种
带领全村种出好小米
万荣县裴庄乡南卫村位于黄河岸边，土质疏松，富含钙锾磷硒等营养元素，有悠久的小米种植历史。多年来，这里的人们保持着传统的耕作方式，但由于品种杂，而且缺乏技术，销路又打不开，村民只能在附近集市上低价销售。
今年53岁的张瑞斌是个憨厚的村里娃。他17岁从学校毕业后就走上社会，搞过建筑，上山拉过碳，做过信息中介，包过小工程。后来，因为父母年事已高没人照顾，2015年年底，长期在外奔波的他返回家乡，决定帮着家乡父老卖小米。
多年在外的经历让张瑞斌增长了见识，他认为质量好的东西才能有市场。看到城里超市的“沁州黄”小米卖得很好，他便自费到杨凌、长治等地参观考察，回来后便引进了小米新品种“晋古21”。他在自家地里试着种了一些，并统一使用有机肥。成熟后，他将新品种和以前的品种作了对比，亲朋好友一致认为新品种油性大、更好熬、更浓香，加上南卫村独有的土质，小米的质量比“沁州黄”甚至更胜一筹。
2016年，张瑞斌注册了万荣县一粒香专业合作社和“挣粮牌”商标，打算带动更多的村民种植新品种，由合作社统一服务、统一收购、统一销售。一开始，很多村民对新品种持怀疑态度。他不厌其烦地上门劝说，让大家“眼见为实”，并通过县农业局邀请专家到村里开讲座，为大家讲解小米种植技术和病害防治知识等。终于，一些村民开始转变观念，在自家地里更换了一部分新品种，改施化肥为农家肥，种出来的小米果然品质更优，价格更高。
几年下来，南卫村的3000多亩耕地中，小米种植面积从不到1000亩发展到1700多亩，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种小米，南卫小米从滞销变成畅销，价格也从1块多钱涨到4块钱，南卫“小米之乡”的品牌也亮了起来。
走“线上”
让小米插上电商翅膀
2016年，张瑞斌参加了万荣县组织的电商创业培训，这次培训让他接触到电商这一全新的领域，他开始尝试通过抖音和微信平台销售小米，他的合作社也成了国家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县南卫村服务点。
“思路一变，市场一片，要想改变口袋，必须先变脑袋。”一些外地的顾客通过抖音了解并关注了张瑞斌，最终成为“挣粮”牌小米的忠实粉丝。初次尝试抖音短视频平台的张瑞斌发现了农产品电商的新天地。
此后，他便经常拍摄抖音短视频，内容有他自己在田间地头劳作、无人机喷硒肥的壮观场面、谷子每个阶段的长势、小米如何包装密封、他自己编的打油诗等。一个个真实的场景和朴实勤劳的农民形象，让这个为南卫小米代言的老农民吸粉无数。如今，他的抖音号拥有来自全国各地的1700多个粉丝，5000余人关注，先后有1.5万余人为他点赞。他通过抖音平台年销售小米和杂粮近2500公斤，销售收入4万余元。
“蓝天白云丰收景，小米之乡快乐人，金谷甸甸米灿灿，美丽南卫数第一。”在张瑞斌的微信朋友圈里，一首首打油诗配上谷子丰收的照片和视频，似乎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小米的浓香。张瑞斌告诉记者，他爱热闹，喜欢唱歌，喜欢交朋友，微信里4000多个好友都是五湖四海的朋友，大家被他的朴实真诚所感染，纷纷购买他的小米，觉得质量好就又推荐给更多的亲朋好友，时间长了，他的微信订单也越来越多。去年，他仅通过微信平台就卖出小米和杂粮1.5万余公斤，销售收入20万余元。
2018年，张瑞斌通过线上和线下多个渠道，共帮助南卫村和周边的谷农卖出小米近5万公斤，销售收入近70万元。今年，从谷子丰收开始，张瑞斌就陆陆续续接到多个购买小米的订单。新米刚碾出来，他便第一时间按照地址分别寄出去，仅20天时间就卖出去3000多公斤。
保质量
南卫“小米之乡”叫响全国
除了选优谷子的品种，张瑞斌还在小米的精加工上不断精益求精。尽管成本有所增加，他依然选择使用大型机器来碾谷子，这样精选出来的小米个个饱满，色泽金黄，而且非常干净，没有杂质，得到众多消费者的点赞和好评，也让南卫小米有了更多的回头客。
如今，张瑞斌成了远近闻名的“小米专家”。谁家种小米遇到问题难以解决，只要咨询他，他一定会热心地到地里帮忙“诊断”，实在解决不了的，他就帮忙联系专家；还在晾晒中的谷子，他用手一捻，就知道质量好不好。多年来，他的合作社收购的所有小米都要在他手上严格把关，质量不好的坚决不收。“卖小米就是凭良心，米不好的坚决不让用‘挣粮’牌，宁可少卖一些都要保证质量，我要为品牌形象负责，为消费者负责。”张瑞斌说。
在万荣县农业局专家的指导下，张瑞斌知道了为谷子喷洒硒肥可以让小米营养价值更高，他便千方百计为南卫谷农争取到免费的硒肥，让富硒小米成为南卫小米的优势和特色。去年开始，他还通过县农业局联系到了无人机，让全村70%的谷子实现集中连片无人机喷洒硒肥作业，不仅效率高、省时省力，而且喷洒均匀，有助于提高谷子质量。
如今，在县、乡、村的大力支持下，张瑞斌的合作社带动南卫村周边8个村庄的谷子种植面积发展到7000亩，每年可为农民增收700万余元。今年，张瑞斌有个想法，就是建一个更大的仓库，可以储存更多的谷子，进一步提高销量，让南卫小米走向更大的市场，让农民的钱袋子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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