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八卦象数遍透无方
前面常提到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它是可以借助析解伏羲八卦里隐含的天、地、人整体相应关系的同一性来证明的;不仅如此,还可以从伏羲八卦的综合性功用特征来反映蕴含其中的人天相应的辩证整体发展观。“人法地,地法天”,人的生命运化规律与天地自然的运化规律具有同一性。
在我们人类居住的这个自然环境里,天乾地坤反映了地球自转且围绕太阳公转的这个客观现象,自然会因东升西降而交合,因坎北离南之阴阳立极的相向相对作用而呈现和合相生的特性;同时巽震分别于西北和东南、兑艮分别于西南和东北亦形成相对相向的和合相生特性。
当然,伏羲八卦图远不止上述的两两相对的四对象数关系。在八个卦象之间,还存在着非常复杂的生息消长循环的相应关系。比如震(?)与艮(?)是一对阴阳相对相生关系,兑(?)与巽(?)也是一对阴阳相对相生关系;震(?)与兑(?)、艮(?)与巽(?)这两组也同样是阴阳相对相生关系;震(?)艮(?)相对这一组、兑(?)巽(?)相对这一组,二组之象亦是一对阴阳相对相生关系。震(?)、艮(?)、兑(?)、巽(?)之间形成的是立体运化的相应关系。
因此,在伏羲八卦里,有好多组的阴阳相对相生之象,这样在“乾、坤、坎、离、巽、震、兑、艮”这八个卦之间便形成了升降开合聚散化的运动。伏羲八卦里描述的八大范畴的偏阴或偏阳的混元气,在阴阳五行规律的作用下实际呈现的是立体的、整体的、综合的和动态平衡的运化发展状态。这种状态不仅表达了阴阳五行之间呈现出的整体运化特征,还说明了八大范畴的气运周期性变化是通过相对相生、相生互化、相反相成、相推互荡等功能特性的综合呈现来实现的。
前面讲到,在八个卦的象数关系里,其阴阳五行之间的盈虚消长循环,是首先确定了天乾地坤这两个卦象,然后才因乾坤的相搏作用而衍生出坎离这两个卦象的。所以在伏羲的八卦图里,基本卦象应该是乾坤坎离这四个。而其余四个卦象——巽、震、兑、艮皆是因前四个卦象所生。因此我们讲卦象之间的数理关系,着重强调两两相对相生的特性。
乾、坤、坎、离这四个卦象的相推互荡是衍生演化出巽、震、兑、艮这四个卦象的前提条件和基本动力。
上述的这一系列关系,皆能够契合老子讲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的本质内涵。“道生一”中的“一”是象征混沌初开的那种状态,以后才在道冲规律与挫锐解忿、和光同尘法则的作用下孕生演化出阴阳二气,然后阴阳规律作用阴阳二气,进而呈现出阴阳五行规律的功能效应,衍生演化出盈虚消长循环的变化。与此同时,宇宙间也就因阴阳五行规律的升降开合聚散化的功能特性,而逐渐衍生演化出各具不同属性特征的具体存在。
伏羲正是基于这一系列规律和法则的功能特性而设计了八卦这种象数模型,并依此来描述天地间升降浮沉的阴阳五行气的生生循环之性。
其实,不管是河图、洛书也好,还是伏羲八卦也好,都是对阴阳五行规律进行描述和说明的一种具体表达法而已。只不过河图强调的是宇宙自然规律的生息消长循环,洛书强调的是阴阳五行规律的衍生演化轨迹,而伏羲八卦则是通过八个卦的象数关系来强调天、地、人之间关系的同一性——生生循环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