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故事会第88期
一
天 路
有关西藏的记忆 ,应该始于儿时看的纪录片,征服者在攀登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
随着年龄和阅历的不断增长,布达拉宫、雅鲁藏布、达赖喇嘛、天葬......渐渐地走进我的视线。了解的越多,神秘感越重,那蓝天白云、雪山草地像极具魔力的磁场,吸引着我的神经;五彩的经幡、匍匐的长头,牵扯着我的脚步,跟着转经人游走。
当《青藏高原》唱响中华大地,当《天路》开启进藏的大门,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驰神往的仰慕,邀约去探寻格桑花的芳踪。
很多人说想去,却苦于时间、身体和精力而不敢越雷池半步,我也是机缘巧合,有幸组团成行,才得以完成这一场破釜沉舟之旅。我为终于能去那离天最近的地方,圆我这圣洁之梦而欣喜,只为了亲近心中那一片净土。
“坐上了火车去拉萨,去看那圣洁的布达拉......”
我们一行四人是于2016年9月24日晚8点从北京西站坐卧铺出发的,历时41个小时到达拉萨,北京到拉萨的距离是4064公里。
那天是周六,虽然秋高气爽,秋老虎的余威尚存,街头依然是夏天的装束。中午几个好友为我饯行,下午还一起参加了群里组织的舞会,直接从舞厅赶赴西客站。进站时夕阳正浓,上车后夜幕却已完全降临。吃饭、聊天、睡觉,直到次日中午,车窗外的风景大同小异,似乎没什么可观性,一直到车过兰州。
前往西宁的路上,视野慢慢地开阔起来,那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看上去沙化干旱,望眼处,零零星星的只有一些成堆成片的低矮植物,在与大自然抗衡着,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顽强不屈的骆驼刺了。
出了西宁不远,惊喜的欢呼声突然响起,继而窗口被层层叠叠的覆盖,原来是到了青海湖。辽远、浩渺的青海湖,在我们的注目礼下绵延着。植被也渐渐丰富,成群的牛羊相继出现,偶尔还能看到多彩的丹霞。路边稀稀拉拉的经过一些村庄和牧场,树木也茂盛起来。远处的雪山在光的作用下,或明或暗地在云雾里若隐若现,公路上的车也渐渐地多了起来,看来水的确是生命之源,有水的地方才有生机盎然。及至夕阳西下的时候,我都坐成了一尊雕塑却还不忍收回视线。
我把这一幕写成了第一首散文诗《邂逅青海湖》,被中国魂杂志社收录在2018年第一期出版的《中国魂.散文诗》里,顺便在此分享一下:《邂逅青海湖》
当欢快的尖叫声突然惊起,我正在西行列车的卧铺上假寐。
经过一个昼夜的奔波,列车穿行在茫茫戈壁。
满眼顽强的骆驼刺,填补了想象的空白,过去的大半天,荒凉,把视觉疲惫。
睁开慵懒的双眼,窗口覆盖已满。长枪短炮拉开,Pose频频变换,惊叹连连曡起,欢声笑语一片。
涌向窗口的诸人,原是青海湖的约伴。
激情的人群退散,我默然静坐窗前。没有了喧闹嘈杂,心可与湖比肩。
时间已近黄昏,夕阳在远处的雪山留连;蓝天、白云、雪山、湖水,这交相辉映的画面,梦里,曾是我期待已久的渴盼。
湖面绵延着,植被也渐渐丰厚,突然远离了贫瘠的戈壁滩,湖水,是那样的亲切、温柔、湛蓝。
长长的湖岸线,唤醒了生命,有了绿洲,就有了希望,才能把热情点燃。
水,是生命之源,有水才会有成群的牛羊游弋,有了水,才有人欢马叫,树木参天。
高原之舟、雪域瑞兽,安静的白牦牛穿着长长的筒裙,披着五彩霞衣,温顺的等待着,旅人的召唤。
蒙古包的炊烟,在黄昏的旷野袅袅攀升,天空里,没有雾霾的踪影。
远离了昏天暗日,难得久违的幽清,我忍不住隔着车窗,想呼应微雪的调情。
恍惚间坐成了一尊雕像,随着夕阳西下,薄暮四起,贪婪的目光,久久,久久,不愿收回。
随着越来越多的经幡出现,不由自主,心已飞临雪山之巅,颤抖着,想与白云携手。
青海湖,惊鸿一瞥的倩影,在暮云四合时,深深镶嵌进脑际,不再游走。
渴盼已在延伸,不仅仅满足邂逅。
他日定专程来访,轻撩她的面纱,缓缓融进它的怀抱,尽情 ,欢快地畅游。
傍晚经过的地方不时有雪花飘落,带的食品因为高原反应开始涨袋,它们一个个都变成了“胖娃娃”。晚上10点多到达格尔木,下去走走,凛冽的空气甚冷。过了格尔木就算真正进入了高原,列车上开始供氧。
凌晨四点醒来,头痛欲裂,开始高原反应。等到了那曲,海拔好像是4513米,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客运火车站。好多人已在呕吐,似乎女性偏多。我胃里也不舒服,还好强压着没吐,却也没敢吃东西,坚持到了拉萨。
沿途的景色越来越美,蓝天白云下是巍峨的雪山,游走着缥缈不定的云雾,变幻莫测。我一直在紧紧地盯着窗外,一是不想辜负美景,再则也是分散高原反应带来的不适,不敢躺着,躺下随着列车的晃动感觉更难受一些。
中午12点半正点到达拉萨,下车时烈日当空,俨然又是酷夏了。接站的导游给每人敬献哈达,交代注意事项,然后把我们送到宾馆休息调养。
刚进宾馆,一场暴雨跟踪而至,不大会儿雨过天晴,一道彩虹出现在天际。
我虽然也难受,却没听从劝告,迫不及待地洗去了一路风尘,只是刻意地吹干了头发。同去的朋友可能是路上喝酒的缘故,血压高了,血氧也低了,体检医生说的严重,差点就要跟着去输液、吸氧,还想飞回去呢,呵呵,我让他吃点药好好休息,缓了缓,第二天好多了。
拉萨的海拔是3600多米,比那曲低了差不多一千,吃了朋友特意给带的芬必得,已经感觉比在列车上好了很多。出去消消停停的吃了顿饭,然后慢慢地往回溜达。在西藏,你想风风火火是不行的,如果稍微快点走路就会感觉气喘吁吁,更别说跑步了,所以只能放慢节奏。
美美的睡上一觉,感觉已满血复活。
文/张海燕
【作者简介】
张海燕,女,高碑店市作协会员,笔名“天凉好个秋”。喜欢以文字的养分,慰藉贫瘠的人生,用一些长短句的章草,起伏平淡生活无奈的咏叹。作品散见于《教师报》、《法治》、《中国魂散文诗》等报刊及十数家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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