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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我与大学同学的交往史/吴春安

阅读量:3745826 2019-10-24


同学好似同林鸟,毕业来时各自飞。一晃40年过去了,大家天各一方,应该说难得相见。我没有参加毕业20周年北京聚会,以及相识30周年重庆聚会,仅仅参加了毕业30周年重庆聚会,和今天的聚会。但搜检一下,毕业后竟然与近87位同学见过面,包括已经逝世的二区队长樊爱喜,以及徐文军、张建辉和赵瑞云,这里简要介绍一下与同学们交往经过,供大家玩味。
最先见到毕业后的同学是在岳阳驻岳阳长岭炼油厂军事代表室,留校的陈国民回老家,来看我,并将他老家临湘县聂市镇的兄弟的地址告诉我。我后来真利用星期天去混了一顿饭吃,了解了聂市有古建筑群,可以拍电影的那一类。
1984年8月初,作为驻岳阳长岭炼油厂军事代表室封正普总代表的随从,去北方调查学习航煤白土精制工艺和军柴食盐脱水工艺。最先到驻天津炼油厂军事代表室,见了邓大成,体验了他们喝咸水,于是感觉他当时就想转业是正常的。至今还记得大成炒的鸡蛋很香,其他菜记不清楚了。随后去锦西五厂军代表室但未见到赵瑞云,到锦州六厂军代表室才见到,他和张弛一起在替整个军区军代表系统制订业务制度。半年后听说十分抑郁的他因患淋巴癌逝世,十分惊讶,感觉院里分配方面没有照顾他的特长,他温文尔雅,成绩好,如果留校,是基础课教授的胚子。再到抚顺二厂军代表室,见了孟德祥,单位招待和六厂军代表室一样客气,也吃了很香的炒鸡蛋,印象深。再去大连七厂,见了王敬锋,他让我一起去海边,等候分在外长山守备师的黄继良,结果没有把握好,人没有见上,时间又耽误了,回到招待所时领导和送站的军代表已经在汽车上等我,一上车就被领导训了一顿恶的。我顶了几句,后果是,未能在军代表室阶段入党。

2002年五一黄金周和胡云光合影于上海油料储运中心
调查完回北京,在海军后勤部见了正在停单车的姜建军,他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这个招呼和笑脸很难得,他在后来当了油料部副部长,却几十年一直不参加同学聚会,与同学很少联系。随后趁我的领导和工厂的人去石化研究院,我去了空军研究所见了王清亮、李建刚和刘大虎。王清亮很健谈,介绍了翁炳权队长在整党中被我队两位同学联名写信告状搞转业没当成军务处长的内幕,至今记忆犹新。
8月下旬,陪领导到广州,准备到基地油库调查收油数量短缺问题,我放弃了油料部领导请吃西餐的机会,请假去广州军区后勤部营房设计所见到了刘绍映,听他介绍所长想让他当女婿的浪漫史。感觉是“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有些人天生是情种,我缺乏天赋。在广空后勤部办公楼前巧遇一区队长麦巧真,他正推着女儿麦佳莉在院子里散步。我因跟着领导,故只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调查到湛江南海舰队时住后勤部招待所,晚上去见了王京广,他不安心,说要转业回故乡,后来果然脱了军装。当时还独自去见了马汉民,他转着苹果削皮技术之娴熟,至今令我惊叹、回味。
1985年调长沙,广州军区后勤部军事代表办事处机关。与从沈阳军区调回来的周勇交往多,据他说,结婚时,准备请我主持的。不知道真假,反正结婚时,没有请我参加。从他健谈的父亲那里了解了很多长沙旧事,如湖南省军区苟副司令是平江起义那一批的,类似的资历和相同职级的秋收起义将领都授了中将,他因彭德怀不替部下讲话争取,只授了少将,于是将军衔戴在狗脖子上赶着在院子里走发泄气愤,后被整死。
1985年10月,代表机关去上海油库参加炼油厂军代表工作座谈会,胡云光来看望了。会议结束后安排游览,正准备过黄浦江隧道,蔡启雄突然冒出来,双手从身后压住我的肩膀,但一闪就不见了。从此,外地同学谁也没有见过他,故我这回眸一瞥极珍贵,因此代表了全队同学的探视。
 

2007年6月广州同学探访成都同学
 随后的8年之间,有一些同学去过处于长沙市东南郊交通不便的我所在的部队机关,最先是臧志红和父亲,王四端带夫人去过,陈代兴夫妇去过,刘绍映去办过业务。还有芦明,到过长沙我部队的家,晚饭后去的,坐了不长的时间就走了。杨行玉好象也从新疆到过长沙。唐永华毕业后我俩一直通信好多年,老说要来长沙,但拖到1992年下半年,好象是他祖母去世奔丧后才到了长沙。我1987年参加军区知识竞赛奖过一本《辞海》缩印本,正好1992年又获奖一本,于是送给了他。我全家一起2002年五一去了南京回访,招待很客气,夏光坐陪。去上海玩时唐永华提供了帮助。
 

2007年6月广州同学在岳池邓大成同学请吃农家乐
李绍辉分配在天津塘沽油库,想调我们系统,由他叔叔带队去联系,但没有成功,后来便调了株洲油库。我们驻厂军代表完成发油任务有奖励油,放在株洲油库,后来还在那里见了刘白杨和罗贤华。1992年5月我参加广州军区知识竞赛,朱凯斌到长沙部队找我想调入我们单位,未见上。我退役后有年去岳阳,带了长岭炼油化工厂的朋友邓秋生一起去岳化总厂找他,未见到。在小店里吃饭吃到一半时,他赶过来。
进机关后出差多,去北京出差,专门到空军后勤部油料部见了李和琴,吃同学不怕吃贵吃好,我点了鱼翅做粉丝吃。因他管调拨,与我们油料军代表打交道多,平常联系很多,每年都见面。还去过一趟门头沟三家店总后油料研究所,见过王福贵、冷观俊和刘进立。后来我调广州后去北京门头沟请《军用油料》杂志的编辑吃饭,除陈钢所长有事没有参加,冷和刘都参加了。

2015年10月和孟德祥摄于盘锦
陈钢早在1987年8月初就见过了,我代表广州军区参加在中央电视台《人民子弟兵》直播的知识竞赛后,16个队获第6名,有点兴奋,随后去了总后油料部,陈钢和我讨论了总后代表队名次为什么总在后面的问题,当时侯志平在不在部里,记不太清了。
1987年11月,驻基层单位领导忙于做油生意,要我一起去总部要求削减汽油发运任务。在食堂吃饭时,碰见了沈玉明,都拿了大馒头、咸菜,正准备找桌子坐下吃,我们两人是各买了一瓶啤酒的,我于是转身回窗口给沈玉明也带了一瓶。聚餐如此简洁,意义却不简单,代表宋朝诗人汪洙所说的人生“四喜”之二喜:“他乡遇故知”,故终身不忘。
 1988年10月初我回母校的歇台子进行两个月的电脑培训。刚到第二天晚上,李生华带夫人小周来看。这位工学理学双博士后、清华大学和后勤工程学院两院教授,情商也不低。我去马家堡这边见了邹玉民、熊云、焦光伟和辛正明。还跟邹玉民下象棋,是一输到底,败军之将,至今不敢言勇。在陈国民家吃饭,吃过人生中感觉最好吃的排骨炖粉藕。他夫人是市团委的领导,记得很清楚。我长沙部队战友陈志健的亲戚刘宏斌即将毕业,想照顾分到广州军区,我就带他一起找黄海峰,原也不抱希望,结果如愿以偿,黄兄够哥们。与黄兄很有缘,1992年大雪天带老婆在北京天安门玩,碰上的正是他,于是请他给我们照了一张合影——我若成名,这张照片今后发表他是有著作权的,可以署名并得稿费。
 
 

2018年侯志平到广州
1989年代表机关去查驻长岭炼油厂军事代表室代地方采购油料被骗504万的问题,发现广空后油料处副处长杨宪彬有小问题。他很紧张,专门打电话给,说到广州一定要找他,我后来有事去广空油料处见亲戚和乡友、中专班校友盛建德,他看见了,真请了一次客,吃饭时请了张瑞生来陪。
 去1990年初的调拨会议在成都军区空军召开,见了党恩成,带我和李和琴等去了成都科技大学杨金才家。他即将去美国留学。至今未见,30年了。近年老说要来广州,但未能兑现。今年我原拟去美国旅游,告诉了他,也因入职证券公司而放了空炮。
 1990年12月,成都军区昆明办事处反映长岭炼油厂汽油不入格,我和张弛以及工厂的人员去调查,李洪纯、王登华、高永顺、王京广请客。昆明同学酒量大,人数多,我和张弛根本顶不住,喝多了,想逃,出门洗脸时被追回,印象深刻。那次杨少东有事未见上。
 1991年11月驻兰州炼油厂军事代表室被树为正规化建设先进单位,我们去参观学习。见了张建辉,他带我去了家里看了看,房子条件差,说明厂里对军代表不行。他本人一只眼睛已经偏瘫,但仍然生命不息喝酒不止。我也随夏副部长的便车应邀去聂世全家里坐了坐,聂和前妻小袁都在,当时兰州油料大案还没有爆发,小袁开口就是要与我合伙做油生意,可谓三句话不离本行。
 1992年初,总后油料部黄年顺处长带我在广州军区油料军代表系统调研后,拟调我进北京,先抽我在海军后勤部某宾馆修改一个驻厂军代表室的业务制度。正好刘巨森刘佑清和徐勤在北京出差,由葛涛请客聚了一下。饭后,徐勤说差旅费没有带够,我正好多一点,就借给他,他回南京后就寄来了。刘巨森介绍了他的经历,我有感而发,回部队后写了一篇题为《班长》的纪实散文,收入了花城出版社出版的个人《藕池河边人》集子中。1994年春节后为腾位置被广州油库政委骗去后勤指挥学院学习,我呆了24天。期间去了葛涛家,交谈甚欢。临走,他夫人还送一袋苹果。1997年我去北京还请他派过车,并非不讲人情之人,葛涛不参加同学聚会,可能另有原因。
 1992年初武汉开会,见了宋久成、杨永辉和刘佑清,被邀去了家里坐,知道宋久成夫人是湖南醴陵人,杨永辉老婆当时好象是抱着孩子。
 1993年我调广州,同学来往密切,有的是来旅游,有的是寻找业务合作,周永生到广州来是开会,辛正明、冷观俊、刘进立、张静生是出差。张晶和徐文军结伴来,是旅游,王国强带孩子来也是旅游,大家每人给小孩拿100元,王国强回潍坊后将钱买成风筝给我们寄回来了。聂世全来是旅行结婚,临行前找我要纸箱,原来,他与犯罪被判刑7年的前妻离婚请的是一个女律师,打完官司后就与律师结婚了,带来了传奇色彩很浓的故事,同学的撩妹功夫算是见识了。王四端办公司后一度请臧志红来做事,宋久成过来玩时,我请过一客。广州来客一般都是经商比较成功的王四端请客,麦巧真也请了不少次,后来陈代兴、刘巨森也买单较多,我只是积极参加,买单的次数有限。
  这里特别提一下王延生老兄两次来广州,第一次来是提着他的研究成果:红玉饮料样品,找广州同学合作,遗憾的是大家都不具备条件。后来他还是在家乡与人合作办的厂,可惜没有成功。否则,今天,我们聚会喝的就不是澄汁,而是红玉饮品。后来退休前来想到广州找单位再发挥余热,我交际不广,只是带他游了景点,请了顿饭,没有替他圆梦,能力所限,老兄想必能够理解。
  我2001年转业前后去长沙,周勇几次请客,记得有次在窑岭看过摇滚,歌星躺在地上杀猪般嚎叫。另一次是他从宁乡武装部后勤科长位置改当长沙某宾馆总经理后,请了调回长沙国防科大当学生旅长的高建平,还有早年转业在湘乡铝厂但早已经调入长沙某研究院的黄继良,在湖南大学当教授的贺新柱,株洲的刘白杨等同学也都来了。后来去长沙,高建平在冰火楼请过一次客。
2002年我从武汉乘船去南京,臧志宏请客,刘佑清、杨永辉参加。宋久成弄了一辆车,陪玩一天。但未见到陈珍富,我记不清与他初见于何时何地,但2016年5月上庐山后,回程到武汉拜访了他。
 麦巧真没有参加北京和重庆的三次大聚会,2007年因陈国民、邓大成等相邀,于是组织广州刘巨森、王四端、张瑞生、陈代兴和我6个同学先去成都,由当分部参谋长的党恩成为主接待,郑勇、王小军、刘世洪和卢宏杰我首次见到,本来茅台就喝好了,刘世洪的清吧里又加啤酒。但广州同学们顶住了,喝醉的是郑勇。郑勇1988年就跟电话联系过,1990年在成都空军开油料调拨会时在金河宾馆见过面。从这次喝酒看,人很实在。我们离开成都再到广安、重庆,招待热情,玩得很好,那次聚会中的亮点是在重庆见了很难得见到的孙宏伟,送了一《藕池河边人》给他。
2011年1月,去做肾移植手术,见了徐文军,樊爱喜、沈玉明和周永生,他们提供了无私的帮助,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因而在济南获得了新生,这是永生不能忘记的。可惜的是,徐文军和樊爱喜不久就因癌症倒先走了,未到六旬身先死,长使同学泪满襟。
2013年毕业30周年,我去了重庆与大家欢聚,胡林、盖永成、吕波和陆勤涛等人是第一次见。我和宝祥兄还撞衫了,都穿黄衬衣!毛湘川原来替我销过《藕池河边人》,电话联系过,但这次才见面,当面表示了感谢。因这次和胡林同住一室,我2015年国庆去内蒙和东北旅游,先在北京见了李和琴、张弛、王智等同学,到辽宁时专门去盘锦见了孟德祥。回程就停了保定,他亲自陪我游了地道战发生地发及莲花池和总督府,请了导游,也有部分是他亲自讲解,让我受益匪浅。

2016年5月我去邵武市和杨晓龙副班长合影
2015年夏,受股民之邀去了福建三明,请他们开车去了邵武市,见了毕业以来不曾相见的我们7班副杨晓龙。他应该是惰性元素,最不爱交往的那一类人了,想见得利用机会主动去找。
2016年从拉萨返回途中停了昆明,见了杨少东和高永顺、李洪纯,其中杨少东是第一次见。在滇池边听他讲这个初中毕业考起和读大学本科的人生历史,感觉很励志,格外有意思。杨兄和习一样初中生升大学,这是我们很多同学所不知道的。李洪纯讲了有关李树鹏被岳母算计而上当的往事。
这次,又见到了冯小川、代方华、李伟、何建东、祝怀宇和张立志等以前没有见过同学,特别是在美国的李国华是很难见到的。我合计见同学已经多达87名,仅有刘铭、刘哲、韩战江、朱宝海、李敬利、汤苏涛、李树鹏、陈泉发和虢建刚等人没有见过了。
从与近90个同学的见面和交往的过程看,一是感觉自己出差机会多,也爱旅游,创造了与同学见面的机会,二是看出自己基本上可算作一个重感情的人,喜欢与同学交往。以上两点,除以上我的性格方面的因素外,还应该与我喜欢文学创作有一定的关系,毕竟文学是人学,交往中的思想交流便是一种素材。我感谢同学们对我的热情接待,特别感恩在重病期间,给我提供的热情帮助的济南和广州的同学们,也感谢来看我的同学带来的那份惊喜。今后,希望同学们今后到广州主动与我联系,在交往中增进感情,留下更多人生的美好回忆。
 
                 2019年10月19日完稿于成都

【作者简介】吴春安,笔名尚平子、尚笑、吴戈,1963年生于湖南省益阳市南县,军校本科毕业,工学士,军油工程师。系原广州军区联勤部油料系统上校军官,二等功臣,广州军区1987年知识竞赛冠军,广州军区后勤部1996年度手枪射击第一名,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广东省音乐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2001年退役从事证券投资分析,业余坚持文学创作与学术研究,人生成果横跨军油管理、素质训练、新闻采写、文学创作、谱牒研究与编纂、歌曲创作、书报刊和录像编辑、股市评论、儒学研究、旅行和命名,著述1000万字,是典型的复合型人才,另类博士。联系作者:微信shangxiao63,qq3758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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