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主妇
2004年4月20日,呼和浩特市玉泉区西菜园乡派出所来了一名男子,称自己的妻子李秀清失踪6天,妻子刚买了1个月、价值18万元的宝来轿车也不见了。
警方详细了解后得知,这名男子是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警察汪寿如,妻子李秀清没有工作,夫妻俩原在和林格尔县城关镇居住。前些年,他们在呼市玉泉区西菜园乡的南苑小区购买了一套住房,但是汪寿如由于工作原因,经常不回家,一儿一女分别也寄养在爷爷和姥爷家,所以南苑小区这套房子,平时只住着李秀清一个人。汪寿如说:“4月14日16时,我曾回家一次,呆了两个小时,我爱人情绪很正常。大约18时,我离家返回单位。4月16日,岳母给我打电话说,连续两天往我家里打电话都没人接,李秀清的手机也关着。我又给李秀清的几个朋友和同学打电话,他们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汪寿如还说,李秀清此前和一个叫梁冠中的人来往频繁,对方是呼和浩特市南地公安分局局长。发现妻子不见后,汪寿如在第一时间给梁冠中打了电话,可对方说并没有见过李秀清。随后李秀清的父母和汪寿如一起回到了南苑小区家中,三人进屋后,发现室内整洁干净,没有任何异常。就这样,到了4月20日,李秀清还是不见踪影,手机也关机,家里人觉得不对劲,赶紧来报警。
(李秀清生前的照片)
警方接到报案后,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寻人及寻车启示。同时,派出民警从李秀清的人际关系着手查起。经过近十天的调查走访,一些疑点渐渐浮现。李秀清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丈夫汪寿如也只是工薪阶层,按照二人的经济实力,他们根本买不起宝来轿车。而且李秀清和那个“密友”梁冠中关系暧昧,对此,李的熟人和家人都知道。并且,那辆宝来轿车就是李秀清和梁冠中以“夫妻”的名义购买的。除此之外,李、梁二人于2003年12月,在呼市赛罕区侨华世纪村购买了1套130平方米的住宅,而汪寿如对此毫不知情。通过对李秀清南苑小区的住处进行现场勘查,从卫生间的地面上、门上,客厅过道的墙上、卧室的床单上采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和精斑。由此,警方判断,李秀清遭遇绑架或被害的可能性极大,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而是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
局长的情人2004年5月9日,呼市公安机关“4?14”专案组成立,随后,警方立即对李秀清的两处住房进行地毯式搜查,果然又有了新发现。在南苑小区,技术人员在屋内的茶几下层玻璃板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一张纸条,从语气上看是李秀清写给女儿的。大致意思是说,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妈妈对不住你,妈妈要走了。
(网络图片 图文无关)
在侨华世纪村,警方发现一封梁冠中写给李秀清的保证书,上面写着:“我于2005年娶李秀清为妻,否则甘愿受任何处罚。”警方还发现,李秀清的新房装修考究,屋内的家具一应俱全,相当豪华。经过痕迹鉴定,专案组认定这两封信是由李、梁二人亲笔所写。从以夫妻名义买车,到送李秀清一处住房,再到这封“保证书”,民警这时几乎可以认定,李秀清和梁冠中存在不正当关系,这种关系可能已经维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期间梁冠中不断满足李秀清的物质欲望,而李秀清后来可能向梁冠中逼婚。从事实来看,李秀清显然没能“转正”。那么,在李秀清逼婚的过程中,梁冠中会不会因为不耐烦而加害于她呢?这种可能性,在警方向梁冠中核实情况的过程中被他矢口否认。梁冠中说,他与李秀清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那些“暧昧”的传闻,都是大家的误会。而他之所以给李秀清买车买房,那都是朋友间的资助,没有其他更加“内涵”的原因。可是,梁冠中的辩解显然是站不住脚的,试问有哪些朋友间的资助需要以“夫妻”名义进行,并且对对方爱人隐瞒资助事实的呢?警方认为,梁冠中的嫌疑并不能完全消除。为了拿到铁证,呼市公安局将案件汇报到了上级部门。6月30日,痕迹、法医方面的4位专家再次前往李秀清的住宅进行取证。专家对李家进行了更为仔细的搜寻,从李秀清住宅的抽水马桶杆上、拖布把等处又提取了一些血迹及其他物证。专家认定,李秀清被害的可能性极大,而李秀清家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很快,血迹鉴定结论出来了:DNA检验证明李家的血迹是李秀清的,床单上的精斑是梁冠中的,另外还有一个不知名男子的血迹。警方因此断定:梁冠中知道李秀清失踪的全过程,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与此同时,另一组侦查员也发现了一个线索,梁冠中的妻子有一个名叫魏进的表弟,曾在南地(河西公司所在地)开小吃部,平时与梁冠中关系密切,4月20日以后突然离开呼市,回了老家重庆市合川县。至此,案情有了基本脉络,警方决定迅速采取行动抓捕疑犯。7月2日,玉泉公安分局派一个小组前往重庆市合川县查找魏进。7月5日23时30分,抓捕梁冠中的行动开始。南地属内蒙古河西公司驻地,离市区约三十公里。由于专案组连日的调查,梁冠中被弄得心惊肉跳。7月5日当晚,他在自家住宅楼附近的小饭店里,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夜间12时了还不想回家。警方抓捕小组的车刚到,梁冠中就发现了,并迅速逃离南地。然而,警方通过侦查很快锁定了梁冠中的位置——呼和浩特市火车站。警方迅速调集人马,包围封锁了呼和浩特火车站周边的公共娱乐场所。
(网络图片)
7月6日凌晨5时,经过大半夜的清查,玉泉分局局长宋小青带领的一路抓捕人员来到了位于车站东街的“上海滩洗浴城”。这时,狡猾的梁冠中混在洗浴城过夜的人群中,正焦虑地等待家人给他送钱准备外逃。但年轻的女局长一眼就认出了他,将其就地擒获。警方连夜成立审讯组对梁冠中审讯。开始,梁冠中百般抵赖,说自己有阳痿病,并有医院开具的证明,不承认和李秀清有暧昧关系。他认定警方还没拿到铁证,态度十分嚣张。
7月9日凌晨3时,经过3天3夜的较量,梁冠中的心理防线有所松动。但此时他还在负隅顽抗,交代一份精心编造过的谎言。只可惜,他很快就被经验丰富的刑警拆穿了。7月9日上午,梁冠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实交代了伙同魏进杀害李秀清并分尸的全部过程。此时,魏进也在重庆警方的配合下被抓获,在当地的突击审讯中,魏进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按照梁冠中、魏进的指认,警方找到了李秀清的尸体及梁魏作案的工具、李秀清的宝来轿车。而这起情妇逼婚不成反被害的大案真相,也终于暴露在世人眼前……
( 梁冠中、魏进分尸的菜刀)
致命邂逅
1971年,李秀清出生于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坯子。1988年,李秀清结识了刚刚从内蒙古警察学校毕业的汪寿如,几个月的热恋后,年仅17岁的李秀清退学嫁给了这位当警官的帅小伙,第二年他们的女儿呱呱坠地。婚后的李秀清算得上是贤妻良母,小家庭过得温馨而幸福。汪寿如不到30岁便当上了和林格尔县某镇派出所所长,并在呼和浩特市购买了一套商品房,将家从县城搬到了大城市。如今回忆起来,2000年1月29日,应该是梁冠中与李秀清的“致命邂逅”。这天,29岁的她陪着丈夫汪寿如到呼和浩特市公安局南地分局拜访老同学。酒足饭饱后,大家闹闹哄哄的要打麻将,这时,一位中年男子在前呼后拥下走进门,人们立即起身行礼打招呼。经介绍,李秀清得知此人竟是响当当的中央直属企业——中国河西化工机械公司企业公安局(即呼和浩特市公安局南地分局)局长梁冠中。在李秀清的印象中,公检法机关的领导们要么非常严肃,要么斯斯文文很有风度,而眼前的这个公安局长不仅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一点逻辑性,而且言语粗俗,痞气十足,给李秀清留下了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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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冠中呢,他也注意到了风韵十足的李秀清。他在麻将桌上心不在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李秀清的胸脯扫来瞟去,李秀清的双颊飞起红晕。临别时,梁冠中悄悄向李秀清索要了手机号码。从此,李秀清经常接到梁局长的电话问候和热辣辣的手机短信邀请。于是,她借看望老公同学的名义,不时光顾南地分局,每次都受到梁冠中用公款的热情接待。不仅如此,在麻将桌上,“悟性”一般的李秀清屡战屡胜,大把的赌资流进了她的荷包。李秀清心里明白,这是梁局长为讨她开心有意输牌,其他麻友都很识趣,众星捧月般暗中帮她“点炮”。李秀清的虚荣心获得极大的满足。随着交往的频繁,李秀清却还是若即若离,更加吊起了梁冠中的胃口。李秀清的妹妹买了一辆客车跑运输,需要办理上牌照和营运手续。梁冠中知道后主动帮忙,仅一天时间就办理完一切手续,并亲自驱车将证件送到李秀清手上。李秀清第一次领略了权力的魔力,她对这个粗俗甚至野蛮的男人如何登上权力宝座非常好奇。梁冠中听了哈哈大笑:“咱没啥学问,但咱会搞关系!”为博美人仰慕,梁冠中毫不保留地讲述了自己的发迹史。1959年出生的梁冠中,18岁参加工作,原是中国河西化工机械公司的一个电焊工,因为善于迎合领导,1980年转为企业公安干警。此后,他的仕途一帆风顺,从公安局调到公司纪检委任办公室主任,不久升职为公司机关纪检委书记。1996年,38岁的梁冠中登上了权力顶峰,坐上了这家中央直属企业公安局局长交椅,享受副厅级待遇……“梁哥,你真是神了!”李秀清听得眼睛发亮,对眼前这位高中没毕业、对法律一窍不通的粗俗男人,竟能从电焊工青云直上爬上了公安局局长的宝座而惊叹不已!美女的崇拜是最好的春药,梁冠中热血沸腾,猛然一把将李秀清搂进怀里,喘着粗气说:“小李,我老梁没什么文化,不会讲酸溜溜的情话,但我要对你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女人,我真的好喜欢你!”李秀清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顺从的依偎在梁冠中的怀里……情到浓时,李秀清娇嗔地戳了一下梁冠中的鼻子:“你虽然贵为局长,但也未免太色胆包天啦。你别忘了,我老公也是一个警察,腰里也别着家伙,你可要当心吃枪子啊!”梁冠中没想到,自己猎艳到的这位美女不仅是一个11岁孩子的母亲,而且还是一位年轻警官的太太。李秀清说:“一夜情点到为止吧,玩真格太危险了!”没想到,粗俗的局长这次来了一段文雅的动情表白:“抱得美人归,做鬼也风流。我老梁敢做敢当,天不怕地不怕!”
抛夫别女与“粗野局长”的婚外情,让李秀清对丈夫愧疚不已,但她嘴上说“点到为止”,可梁冠中的一个电话,又让她魂不守舍。此后,高级宾馆的客房成了他俩流动的“家”。昂贵的名牌服装、价值数千元的高档化妆品源源不断的送到李秀清的手上。更令她高兴的是,“粗野局长”不像其他好色官员那样胆小如鼠,做贼似地搞“地下情”。梁冠中敢于带着李秀清在公安局出双入对,毫不遮人耳目,这种“男人本色”加深了她对梁冠中的爱意。就在梁冠中春风得意时,他的斑斑劣迹捅了篓子。2001年,分局干警向中国河西化工机械公司纪检委写信,揭发“粗野局长”将情妇带到公安局的劣行,称“太不像话了”。单位纪委派员调查后找梁冠中发表戒勉谈话,梁冠中有点紧张,表示立即与警官太太一刀两断。然而,梁冠中阳奉阴违,并没有与李秀清断了来往,只是由公开转为“地下”。为了年轻的小情人长相厮守,梁冠中出资购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豪宅赠予李秀清,并添置了全套家具。此后,二人在这里夜夜寻欢作乐,俨然忘了各自都是有家室的人。梁冠中在奸情暴露、受到上级追查时对自己仍“不弃不离”,李秀清非常感动。而梁冠中也再次追加感情投资,以夫妻名义购买了一台宝来轿车供李秀清使用。为了凸现小情人的身份地位,他还利用职权给宝来安装了公安牌照。李秀清驾驶着轿车风风光光地到处兜风,甚至经过公路收费站时都畅通无阻,进入住宅小区大门时更有保安敬礼迎送。“特权爱情”让李秀清头晕目眩。
(梁冠中资助李秀清购买的宝来轿车)
就在李秀清飘飘然时,她的后院起火了。妻子红杏出墙,汪寿如很快就察觉到了,他严厉地警告妻子:“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你好自为之!”老公简单的两句话,让李秀清不寒而栗。最一开始,李秀清非常感激丈夫给她留了“回家”的机会,她也想重返家庭,与梁冠中一刀两断。于是,她开始有意识地给自己的婚外情降温,减少约会的次数,深居简出。可这样熬过了一个月,与梁冠中偷情的快感像毒品一样腐蚀着李秀清的内心,她呆在家里觉得浑身像有许多蚂蚁在爬一般难受。经过几番挣扎,李秀清毅然决定留给老公“分手信”,抛夫别女。2003年末,李秀清将14岁的女儿转到一所寄宿学校,然后了无牵挂地直奔“新家”。遗书逼婚李秀清以为,自己与老公摊牌一定会让情夫高兴得跳起来。不料,当她兴冲冲地将好消息报告给“粗野局长”后,梁冠中闻之色变,责怪她疯了:“你太草率了,简直是胡闹!”李秀清第一次见到他对自己发脾气,怔怔地站在那儿,满脸惊诧与困惑。可是李秀清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入新家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地催梁冠中离婚。面对小情人明确提出“转正”,梁冠中感到麻烦大了。他委婉地对李秀清说,自己找不到离婚的理由。这是第一次,梁冠中对李秀清谈了他的家庭情况。梁冠中的妻子刘丽娟是一个比较有修养的女人,她对局长老公在外面泡妞的事早有耳闻,但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兴师动众找“二奶”算账。刘丽娟对丈夫好言相劝,见其色迷心窍难醒悟,主动提出协议离婚。后来亲友纷纷出面相劝,刘丽娟念及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才没有对簿公堂。梁冠中对妻子如此通情达理而心存感激,但更令他割舍不下的是女儿。梁冠中的女儿此时正就读于名牌大学,她曾给父亲写信:“爸爸,我作为晚辈无权干涉和评价父母的私生活,但我希望你们都珍惜这个家庭。”除了这两个牵绊的因素外,梁冠中还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他不想因离婚问题而遭别人笑话。“够了!”还没等梁冠中“诉苦”完,李秀清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如此看重自己的婚姻家庭,当初为什么要狂追我?我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你叫我怎么办?”一对亲昵情人第一次发生争吵,不欢而散。从此,梁冠中决定激流勇退,开始躲避和冷淡小情人。李秀清见他想溜,便拿出了少女时代撒娇的看家本领,通过面谈、电话、短信等各种形式,嗲声嗲气地瓦解梁冠中固守围城的斗志。见效果不大,她又哭又闹,耍小姐脾气逼其就范。梁冠中左哄右逗,但就是不肯松口。李秀清急中生智,来了一招独特的“遗书撒娇”,一下子将梁冠中给唬住了。2004年1月1日,李秀清早早准备了一桌子美味佳肴,还买了蜡烛和葡萄酒,准备与梁冠中共度浪漫的元旦之夜。但梁冠中迟迟不回“家”,发短信没回音,打电话手机关机。李秀清找人转告梁冠中:“如果两小时内你不回家,就永远见不到我了,我已写好了遗书,立即结束自己的生命。”
(网络图片)事态紧急,梁冠中立即赶过去,果然见小情人打开煤气罐自杀,茶几上放着一封遗书。梁冠中关掉煤气罐,撕毁遗书,对李秀清说:“你怎么这么傻呀,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的?”这一夜,梁冠中温言软语,一直陪李秀清到天亮。一个月后,李秀清见情人再次远离自己,又写下一封遗书,手持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胸口要自杀,被梁冠中制止。他再次撕毁遗书,并口头承诺离婚。李秀清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萌生杀心然而,梁冠中光说不练,玩起拖延战术。李秀清看得清楚,她对梁冠中说:“你要是再不离婚,我就去你家、去你单位闹!”作为堂堂公安局长,梁冠中岂能容忍他人“敲诈”到自己头上!他一边半冷不热的吊着李秀清,一边萌生了想要除掉这个麻烦女人的念头。可是。梁冠中生冷的处理方式,引发了第三次“遗书逼婚”。2004年3月16日,李秀清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后,伏案又写了一封遗书:“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次,梁冠中被逼得无奈,只好白纸黑字写了一份《保证书》:“我保证2005年离婚和李秀清结婚,否则甘愿受任何处罚。”李秀清拿到《保证书》,像领到走向红地毯“通行证”一般开心,破涕为笑。她故技重施,依偎在情人怀里说:“其实,前几次我自杀、写遗书,只是对你撒娇嘛,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而去呢?”
(影视剧照)
但这一次,梁冠中没有再撕毁撒娇“遗书”,而是悄悄把它装进公文包里。第二天,梁冠中找到妻子的表弟魏进,说:“有个女人天天逼着我和你表姐离婚,简直是个妖怪,烦死人了。我想让你帮我把她给做了。”魏进大惊失色:“你和她断绝关系不就可以了,干吗非要杀人呢?”梁冠中二话没说便走了。梁冠中虽然走了,但魏进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了结。当年37岁的魏进原是重庆合川市石滩乡一个农民,在梁冠中的关照下,魏进来到呼和浩特市开了一家餐馆,生意红红火火,还买了房子,将妻儿老小都接来团聚,他因此对局长姐夫感恩戴德,但叫他提着脑袋去杀人,魏进吓得双腿发抖。2004年4月14日,梁冠中再次将魏进叫去商量“除妖”之事,魏进知道躲不掉了。于是,两人当晚驾车直奔李秀清的住处,途中购买了作案工具。晚上8时许,梁冠中先进入李秀清房屋,不一会,魏进打电话,以买房的名义也来到李秀清家。
魏进来了以后,梁冠中知道时机已到。他一把将李秀清的手机夺过去,将通话信息全部删除。李秀清见状扑上去抢夺手机,二人撕扯着争吵。这时,梁冠中给魏进递了一个眼神,魏进拿出自己带的铁扳手,对着李秀清的头狠狠打了几下,李秀清摔倒在地,她刚开口呼救,魏进随即掐住她的脖子,李秀清就这样死在了卫生间的门口……确认李秀清死亡后,梁、魏二人用尼龙编织袋和车衣将尸体包裹住,搬到宝来轿车内,驾车离开南苑小区。随后,梁冠中和魏进一同返回南苑小区清理犯罪现场,这次,魏进还顺手拿走了两部手机。第二天,梁冠中和魏进将李秀清的尸体肢解,分别埋于呼凉公路30.17公里和40.5公里处。之后,梁冠中又指使魏进将作案工具焚烧掩埋,并将宝来轿车开到山西大同市丢弃……
(魏进在指认焚烧作案工具的地点)
2005年9月22日上午,呼和浩特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故意杀人犯梁冠中、魏进进行了公开宣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梁冠中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故意杀人罪、盗窃罪判处魏进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宣判后,二人被押赴刑场执行注射死刑。权势、地位、威望、影响力等令人迷醉——女性本能地倾向于喜欢那些更具有社会支配力的男性,这是因为古往今来,社会地位总是判断生存资源控制量的最通用的线索。而且,“英雄难过美人关”,比起冰冷的金钱诱惑,风情万种、活色生香的女性,对官员的诱惑力、杀伤力更大。可是,官员与情人之间真有“情”吗?真相是残忍的,这种关系下,有真情者不多,更多的是“虚情”、“假情”、“私情”。他们看起来柔情蜜意,实质上是一种赤裸裸的权色交换关系。不仅如此,在他们身后还有配偶、家人,往往组成多重、多角关系,每一角都是一个风险点,都有可能带来一场风暴。这种畸形的依赖,在上半场往往是灯红酒绿,风流浪漫,而下半场,却都逃不出身败名裂,被送上审判台的下场……